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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李玩给钟绿电话。
“我叫司机过来接你。”
“你去哪?”钟绿脱口而出,自认不妥,马上又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我有事。”
“噢。”
他这段时间“有事”的频率增加不少,具体是同一件事还是许多件事,她不清楚。
其实平日很少花时间在这些事上,一是不知出于什么立场,二是就算基于一段婚姻关系,钟绿也没多大查人的兴致,花这时间宁可多睡会儿觉。
看手机,问行踪,时时提防蛛丝马迹,花费大精力与时间去验证配偶忠贞在她的观念里是很可怕的行为。
提心吊胆就别开始,出问题就及时止损,多简单的人生信条。
但婚姻的恐怖之处就在于这样的逼迫,让人轻易被打破,是关心在意还是单纯占有欲作祟,界限很难清楚挑明。
钟绿打出电话时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加班工作刚结束。
如果没人接,那就算了。她给自己做足铺垫。
那边接通得快,入耳的依旧是吵闹的音乐声。
看来“在哪”是不用问了,换下一句“还没结束吗”,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句女声叫他,特别清脆。
钟绿一下子后悔,说话声很平静,“没事,我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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