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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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是什么?”

正在这时,周琰忽然疑惑地说了这样一句,骆浮屠条件反射看过去,便见周琰从手术床上的尸体后颈轻轻挑出一条十厘米左右的荧光蓝色光带,周琰用手直接抓住那条光带往外扯,骆浮屠刚要出言阻止,光带却已经被“啪”得一下扯出来了,然后软绵绵地跌在周琰掌心。

“……”

骆浮屠发出两声诡异的低笑,听不出情绪。

周琰却十分高兴,他将手中那条闪光的东西递向骆浮屠:“知道这是什么么?人类身上应该有这种东西么?”

骆浮屠勾起唇角:“我怎么知道,我这个魔头都从未做过将人切成一块块的事情。”

周琰听出他在贬损自己,不是很想理会:“那你知道灵师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骆浮屠用一只手杵着下颌,歪头看向周琰:“灵师身上有一处经脉汇集之地,叫做经窍,是灵力输出的关键。”

周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经窍是产生灵力的源头?”

“不,只是输出灵力的法门,至于灵力如何产生,那是灵师天生就懂的东西,不需要刻意研究或者学习。”

他说到这里,见周琰竟然找了个玻璃罐罐把那玩意儿装了进去,并用记号笔在罐罐上写下“黄黄”两个字。骆浮屠终于被膈应到了:“你还不把那脏东西丢掉,准备拿它泡酒?”

周琰瞥他一眼,把玻璃罐放到高处的柜子里:“这么珍贵的样本怎么能丢掉,我还要仔细研究一下……看起来这应该是某种结缔组织,也或许是某种神经细胞团,等一下做个切片检查检查。”

周琰说完又问:“不过经窍是位于脖子后面吗?跟腺体很近。”

骆浮屠平静道:“没有人深究过,使用灵力是灵师的本能。”

周琰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满:“经验主义者,果然像原始人的作风。”

“呵呵……你还能用什么样的词形容我,原始人,魔头……若被人知道你解剖灵师的尸体,你才会被当成魔头。”

——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毕竟他们所处的时代不同,就连他之前想解剖个信鸽都被小班当成怪物,更何况解剖人类。

周琰没反驳他,他将玻璃罐子放好之后,又将另一具灵师的尸体也做了同样的解剖,在另外一具尸体的相同部位果然也发现了同样的东西,这更加验证了周琰的猜测,如果所有的灵师身体里都有这种东西,那就太不正常了。周琰十分高兴地将另一条光带切割下来,找个罐罐保存,并命名为“黄黄2号”。

做完这一切,周琰才揽了揽衣服,自言自语道:“有点冷。”

骆浮屠在一旁凉凉道:“这么久了才感觉到冷,看来你是真喜欢解剖啊,这么专注。”

他说话向来阴阳怪气,周琰已经习惯了,于是只瞥他一眼:“你能动了没有?这里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能动了就自己先上去。”

——万一再把他冻感冒了,还要自己治他。

“还有什么没忙完,不是都解剖过了么。”

——看来还是不能动。

周琰拿出针线,开始动手缝合两具尸体:“善后。”

周琰做惯了这些,针线活十分了得,手法干净利落,缝好的尸体几乎看不出破绽。

但是对于他这种行为,骆浮屠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么麻烦,他们毁了你的家,你该恨他们,随便扔到哪里算了。这里山多,扔进山里野兽会帮你处理干净。”

周琰为两名灵师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遗容:“当然不行,这要分开看。他们私闯民宅是他们不对,但是解剖过后不给他们缝起来就是我不对了。”

骆浮屠的声音阴测测的:“偏偏对两条丧家犬那么好……”

——却骂他魔头?他莫非同情托马斯那个蠢货?

周琰很奇怪,他的爱与恨的界限都这样清晰,恨是恨的部分,爱是爱的部分,作为一个人类来说,未免过于理智。骆浮屠跟他完全相反,若他讨厌一个人,那所有与这个人相关的东西他都会赶尽杀绝。

周琰做完这一切,将染血的手套口罩围裙都脱下来扔到角落一个铁桶里面,然后走到骆浮屠面前,背对他蹲下。他拍拍自己的后背示意骆浮屠趴上来:“过来吧,背你上去。”

骆浮屠垂目盯着周琰那白皙的后脖子,看了许久,忽然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低笑,他俯身趴上去,紧紧抱住周琰的身体。

周琰背着骆浮屠爬上台阶,他犹豫一下,问道:“对了,大祭司是什么,听上去是愚民政策里会出现的头衔……”

——好啊,不仅骂他魔头,现在又骂他愚民了!骆浮屠盯着周琰的脖子看了半晌,忽然张嘴一口咬在上面。周琰毫无防备,惊叫一声,随后差点摔在地板上。骆浮屠倒是牢牢黏在他后背,他撒了手竟然也没把这混蛋摔死。

但是他本来就重,周琰一时失去重心,只能跪在地上撑住身体,才不至于摔下去。

“……你在做什么!”

周琰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骆浮屠趴在他背上,在周琰腺体上轻轻舔过:“在跟你打招呼。”

“……”什么?!

骆浮屠的声音凉凉地传过来:“原始人都是这么打招呼的。我听你对我颇多微词,内心十分惶恐,想用这种方式跟你搞好关系。”

周琰此时才明白过来,骆浮屠这哪是在跟他搞好关系,他这是明晃晃的报复,他是对自己说的话有意见。

骆浮屠说完,侧过头盯着周琰的脸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开心一点?”

——开心个头!

第19章 “想要你。” 他发着光

周琰被这“友好”的“打招呼”打到腿软,他虽然用过抑制剂,却也受不了腺体被这样舔,肇事者还像条牛皮糖一样不知死活地黏在他身上。周琰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挣,然后狠狠一推,直接把骆浮屠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他捂着脖子坐在楼梯上,气喘吁吁,但是看着骆浮屠滚下去,内心十分痛快。

——虽然台阶不高,但是教训得给,让这狗a明白,他现在是在谁的手里。居然敢碰他的后颈……简直活腻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不太适应你们打招呼的方式。”

骆浮屠坐在楼梯底下半晌,忽然低声笑起来,只听声音竟然觉得他在真情实感地愉悦,像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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