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跌落,宽厚胸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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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无宴接过来,展开一看,是一张a4大小的纸,上面是fox独有的潦草字迹:

姓名:law

性别:男

年龄:25岁

身高:185cm

职业:职业杀手

出身:东南亚佣兵

价格:五百万

外貌特征:棕色长发,灰眸,络腮胡

惯用枪械:勃朗宁沙漠之鹰ak-47

“原来是他……”

程无宴仔细看完,将纸放在桌上,一脸沉思。

坐在他身边的雷霆拿起纸,浏览一遍后,一脸不解地说:“这个law,是杀手榜上排名前十的职业杀手,一直在为南美海因斯家族做过事。而据我所知,海茵斯家族常年活动于南美地区,怎么会跑到湘江来,甚至向我们四方会挑衅?”

“海因斯家族很早就觊觎湘江地区的生意,前几年一直都参与过这里的地下拍卖会。听说,裴冲和海茵斯家族那边的人来往密切,说不定早就已经被他们收买,咱们以后要十分小心了。”成宫雅治翘着二郎腿,语气慵懒地说,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把这个排行榜上的杀人放在眼里。

“老大,那天晚上你应该叫我们跟你一起去陵园的,说不定还可以捉到那个law。”嗅到猎物的味道,维拉眼睛雪亮地说。

“既然是排名前十的职业杀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我捉到。老大能从他手里活着逃出来,已经实属不易。”神枪手西德谨慎地说。

“他没有得手,一定不会罢休,老大,我看今后这段时间你还是穿着防弹背心吧。”fox望向程无宴。

程无宴细长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依旧一派轻松,似乎昨夜从鬼门关闯过来的人不是他,“有你们在,我还需要防弹背心吗?”

“可是,就算是你时刻小心提防,也终有不慎之时。比如你又像上次那样,独自一个人去某个地方,没有我们的保护,你怎么办?”凤殊担忧地说。

“一年之中,我也只有那么一天是脱离你们,我既然从昨晚险恶的环境中逃出来,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事,你们不要杯弓蛇影,过度紧张。”

“我们大家还是放心吧,老大怎么说也是练过的,知道怎样保护好自己。”一向寡言少语的柳少狂说。

其他人一听,也不再规劝,不过个个都神色凝重起来。

程无宴勾了勾嘴角,淡漠的某种倏忽而过一抹厉色,很快,就归于平静。

仅仅是上岗第一天,杜喜悦便感到工作的艰辛和不易了。

由于程家佣人少,宝妈和辛伯年事又高,重担几乎落在她一个人身上。不过,想想可观而丰厚的薪酬,她又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程无宴的房间是清一色的白色,白色的床铺,白色的衣柜,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一切都是白的。

他的书房和卧室想通,装修简约,又不失优雅。

杜喜悦到扫卫生时,看到他书桌上有一个和四周环境极不相称的玻璃瓶,里面盛满彩色缤纷的千纸鹤。

他竟然会喜欢这种东西?杜喜悦不禁有些好奇,拿起瓶子细细观看,到最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这么寡淡的人,难得会对什么东西比较上心,看来这个瓶子对他有很重要的意义,杜喜悦心中暗想……

薄暮时分。

引擎熄灭和车门开关的声响陆续响起,趴在窗台上等待的杜喜悦快步下楼,来到玄关处等待。

程无宴带着几位保镖走进来,看到等待在玄关处的她,微微一怔。

杜喜悦上前,勤快地帮他将身上的名牌西服外套脱下来,乖巧地问道:“少爷,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沉默片刻,程无宴说:“先洗澡吧。”

“wow,小胖妞,你可真关心老大。”程无宴身后的fox戏谑地说。

模样风流,语气轻佻,再加上想到早上这个男人对她的戏弄,杜喜悦愤愤瞪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转身就往里走去。

几位保镖来到客厅内,许是忙了一天,个个都筋疲力尽,横在沙发上不动弹。

fox拖着长音抱怨道:“这公寓里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女人,却是个胖妞,这可如何是好。”

“狐狸,我们公寓本来就有个大美人,怎么你就视而不见?”雷霆意味深长地看了凤殊一眼,笑着说。

“宝妈如果再年轻个二三十岁,的确可以算美人,不过现在嘛……”fox正说着,后脑勺上突然挨了一记,原来是宝妈站在后面,正气鼓鼓掐着腰:“现在老娘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fox忙溜须拍马,“是是是,宝妈依旧明艳照人,不减当年。”

“油嘴滑舌。”宝妈睨了他一眼,然后走开。

“咱们这儿一个现成的大美人在你身边,你竟然视而不见。凤殊就在你的隔壁,你可以半夜采花,多方便。”维拉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的光。

fox摇了摇头,语气慵懒地说:“她的房间有五把手枪,三把冲锋枪,七颗小型手榴弹,以及十颗烟雾弹。我可不想自寻死路。”

“确切地说,是五把sigp229手枪,三把ak47冲锋枪,七颗hg86小型杀伤手榴弹,以及十颗手雷。”西德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杜喜悦听得一愣一愣,再看向议论的焦点,凤殊,却是脸色僵滞,冷哼不语。

“那个,狐狸,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杜喜悦疑惑道。

“给我三分钟,我可以准确找到一间房里隐藏的所有武器。而维拉,只需要一分钟。但是对于这些武器的型号,只有西德可以瞬间确定下来。殊儿的房间我早已翻了个底朝天,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她的内衣放在衣橱的哪个抽屉里。”

凤殊眼眸寒光乍现,扬手劈过去。

fox敏捷闪开,躲到成宫雅治身后。

成宫雅治长腿一抬,拦住凤殊的手臂,笑眯眯说:“殊儿妹妹,不服气的话,你也可以去查查fox的内衣放在哪里,这样你们就扯平了。”

凤殊扯扯嘴角,“我才没那么变态。”

“雷霆,西德不会也是偷偷翻过殊姐姐的房间吧?”杜喜悦问道。

“我们所有人的武器都是西德挑选的,因为他知道什么事最适合我们的。比如sigp229手枪,只有凤殊和维拉在用。”

杜喜悦心中暗叹,大家似乎都很厉害的样子。

正在这时,程无宴洗完澡走了出来。

径直来到饭厅,坐在自己的固定位置上,大家呼啦一下全部为过来。

成宫雅治长吁一口气,“老大,你终于来了,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程无宴轻轻一笑,“你这幅样子,好像我整天虐待你们似的,连饭都喂不饱你们。”

“虐待倒是没虐待,可自从当了你的保镖,把我们弄的越来越不像杀手了。”雷霆抱怨道。

程无宴挑挑眉,“哦?怎么说?”

“人家帮派有哪个保镖像我们这么清闲的,我都好久没杀人了,西德的一手好枪法也只能在射击室施展,维拉这位神偷手也只能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我们是空有一副本领,却无处施展啊!”

“看来你们都手痒了。放心,你们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有任务了,老大?”维拉一听可以杀人,立刻兴致勃勃。

“嗯,如果你们想出任务的话……”

“怎么样?”其余几人异口同声。

“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吃饭,我可不想影响食欲。”程无宴的语气不怒自威。

几人闻言,都很听话的闭了嘴,开始扒饭。

餐桌上的饭菜十分丰盛,其实都是时下常见的蔬菜,只是做法翻新花样,菜肴变得别具特色。

“宝妈妈,我太爱你了,竟然做了这么多我爱吃的。”维拉的嘴角勾起讨好的弧度。

在宝妈面前,维拉通常都会将平日的嚣张跋扈收敛起来,表现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以此来获得更多的美食。他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几个人之中,宝妈最宠爱的就是金发碧眼唇红齿白的维拉,有什么好吃的通常将大份留给他。

此时,宝妈满是皱纹的脸庞上带着宠溺的笑容,“这次你可表错情了,这都是喜悦的功劳。”

维拉神情怪异地看了喜悦一眼,心中有些别扭。

这不就是说,以后他要吃好吃的,都要先讨好这个胖子?

“呵呵。”维拉冷笑了一声,看向立在一旁的杜喜悦,“乡下妹,你叫什么名字?”

乡下妹?

杜喜悦嘴角一抽,硬邦邦说:“杜喜悦。”

维拉一副恍然之态,“哎,果然很俗气。”

你才俗气,你全家都俗气……杜喜悦翻翻白眼,心里嘀咕着说。

虽然这个男孩很帅很萌很可爱很有性格,但是那种高人一等的神态让她很不爽,很欠揍。

“不要翻白眼,那只会显得你更难看。”

维拉优美的薄唇吐出这个字在,在场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哇!这个死小孩竟然说话这么恶劣!

杜喜悦就差没羞愤而死,可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分毫,毕竟她来这里做女佣,无异于寄人篱下。

来日方长,她一定要好好整整这个小屁孩!

晚饭结束后,fox成宫雅治和雷霆过丰富的夜生活去了,西德则在顶楼训练室练射击,柳少狂要么打坐精心要么练习功夫,凤殊则在实验室内进行药物实验,至于维拉……应该是跑出去夜盗千家,据说每次都能带着价值千万的物品归来。

杜喜悦做完家务,看了会电视,也早早躺下歇息。

然而,向来认床的她迟迟不能入睡,恍然间,听到隐隐约约的钢琴声,一声一声,并不太连贯,却扣人心弦。

她披衣起身,来到二楼的栏杆旁往下看去,不禁怔住。

一楼的大厅内,程无宴正一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的钢琴旁,微垂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白色的琴键上按动,期间蹦出几个琉璃般晶莹的音符,搅乱沉寂的夜。

那架白色的钢琴上,放着一支鲜红的蔷薇花,在夜色下颇具诡异的美。

他的身影看起来孤单又落寞,配合着这支不知名的曲子,一种说不清的悲伤弥漫开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无宴的动作在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时停住。

他慢慢合上琴盖,拿起蔷薇,缓步走上楼梯。

看到他上楼,杜喜悦迅速躲回自己房间内,只是留下一道门缝,窥视着他的动静。

透过门缝,她看到他走向二楼走廊尽头,把对面房门上枯萎的蔷薇拿掉,将手中鲜红的蔷薇插在门边。

做完这个动作,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微垂着首,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似是沉思,又似在哀悼什么。

那背影看上,怎么都带着几分孤寂和苍凉。

“惜月,晚安。”

半晌,他低声说。

然后回身,淡漠着一张脸离开。

杜喜悦的心一阵疼痛,看来,他心里一直想着惜月姐。

那个房间,恐怕就是惜月姐生前住过的房间吧。

这个男人看起来无坚不摧,只怕内心早已忧伤成疾。

她不明白,老天为何如此残忍,夺去他心爱之人的性命。

他是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对待爱人深情专一,对待下人温和亲切,对待外人彬彬有礼,本身又能力非凡,绅士优雅,是个几近完美的男人。

他该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啊!

新的生活就这样平静地开始了,程无宴和保镖的生活就如宝妈说的一样忙碌而不规律。有时他们凌晨两三点才回家,有时会彻夜不归,更甚至可以接连好几天都看不到他们人影。

平均下来,杜喜悦每天和他们相处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小时。

其实,她也很满意现在的状态,毕竟她不是很擅长和人相处。

若说唯一遗憾的,应该是见到程无宴的机会少了些。

不过,来日方长,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他身边,当务之急还是努力攒钱给爸妈治病,供小弟上学。

每天看着自己打扫过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和在阳光下晒着的衣服,她的心情就会大好。

所谓幸福,都是些细小的事情。

这天,程无宴和保镖难得的都没有出门,听说是刚刚忙完一笔生意,会在家里休息几天。

杜喜悦打扫客厅时,坐在沙发上的fox则一手托腮,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用专用清洁剂拖干地板后,杜喜悦拿来玻璃清洁剂,踮着脚吃力地擦着直达天花板的玻璃帷幕。

她的个子有一六八,本应该算高挑的身高,可是因为她体型的缘故,身高的优势并没有显示出来。

她工作的时候嘴角总是抿得很紧,眼神十分专注,手上的动作不曾有片刻怠慢。

不过……

终究还是太胖了些,工作的动作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fox心中暗想。

其实,杜喜悦能够感觉到紧紧缠绕在身后的视线,可是却不明白那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男人为何要一直盯着她看。

由于紧张,她一个不小心,险些跌倒,fox眼尖手快,一个健步上前,稳稳扶住她。因着惯性,她整个人躺在他的怀中,姿势煞是暧昧。

fox狭长的眼眸弯起迷人的弧度,“小姑娘,你是刻意要制造英雄救美的场面吗?”

“我哪有……”

“还没有,脸都红了。”

杜喜悦直起身,一把推开他,“我……我去给少爷送煮咖啡了……”说完,便羞红着一张脸,跑开了。

fox盯着她仓皇的背影,失笑。

想不到,这年头还有脸红的女孩子,真是纯情。

死狐狸!

臭狐狸!

骚狐狸!

就喜欢捉弄她,看她出糗……杜喜悦红着一张脸,在心里愤愤腹诽。

好好地心情都被他搅弄了,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阿宴,她的心情顿时又好了些。

煮好咖啡后,她端着马克杯来到程无宴休息时经常呆着的阁楼。

彼时,他正背对她坐着,穿一件咖啡色的毛线衣,后脑勺的头发精短,肩膀宽阔成熟,令人不敢靠近又想要亲近。

就在这一刻,杜喜悦的心里萌生出奇异的感觉。

她好想就这样拥住他的后背,一定妥帖而舒适。

但这个荒谬大胆的想法,也只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走近他,将马克杯放在案几上,尽量使声音保持平稳,“少爷,你的咖啡。”

“嗯。”

程无宴头都未抬,简单应了一声,一直逗弄腿上的小东西。

杜喜悦看清他抱着的小东西时,大吃一惊,

怎么会有这么肥的猫!

“胖”已经不足以形容它的体形,这只灰色的猫比她见过的所有的猫都要肥,像一只硕大的肉球瘫在程无宴的膝上,听到人声,懒洋洋地睁开眼皮,又漫不经心地阖上。

十足有范。

察觉到她的异样,程无宴微微一笑,说:“怎么样,可爱吧?”

“好……可……爱……”

“它叫咪咪虎,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

杜喜悦浑身一震,两眼发黑。

咪咪虎!

这位少爷是搞笑的嘛?

“好名字啊……”

杜喜悦违心地称赞完,然后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它总是无精打采的,晚餐你炖些鳝鱼,这是它的最爱。”

天!它都这么肥了,还要吃那么高营养的食物……它之所以无精打采,恐怕就是因为太胖了吧……

不过,这些话杜喜悦是决计不敢说出口的,只好应道:“少爷,我知道了。”

程无宴抚摸肥猫的动作一滞,“喜悦,我记得,你小时候都是叫我阿宴的,以后还是这么叫吧。”

小时候,她从来不喊他哥哥,总是跟着惜月姐“阿宴阿宴”的喊他。

虽然,他一开始对她这么叫颇有微词,可她还是喊得不亦乐乎。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可笑,她恐怕咋再也不会那么勇敢和轻狂。

自嘲地笑笑,她低声说:“这怎么可以,那都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喊着玩的。”

“你是惜月的妹妹,也就相当于是我的妹妹,你虽然在我这里做事,但是我不会把你当仆人看。以后,你喊我哥哥或者阿宴都可以。”程无宴定定看着她。

杜喜悦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微微垂下头,瓮声瓮气说:“知道了,阿宴少爷。”

“你看你,还是这么拘谨,再这样喊我,我可会不高兴了。”

“阿……阿宴,我以后会注意的。”

程无宴点点头,淡淡说:“可能需要点时间,你才会习惯。好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别的吧。”

“嗯,我下去了。”

杜喜悦离开后,长吁一口气。

程无宴温和的态度,令她既欣慰又酸涩。

小时候他孤僻又冷傲,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可是现在,他会对着她温雅地微笑,声音轻柔,虽然隔着距离。

是什么改变了他……惜月姐吗?

不管怎么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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